汪沉摩挲着女人泛着凉意的手腕,眼睛低垂着,想的却是白日里她与那涂桓之亲近的画面。
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男人,甚至目前还尚未查清楚他的底细,她倒是与他相谈甚欢。
甚至……在不经意间还露出了那种都不曾在自己面前显露的表情。
当时他本来是与林昊说着案情的事,无意间往她身上撇了一眼,后来林昊说的什么也没仔细听了,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是二人相谈甚欢的声音内容。
原本知晓这案件与她没什么关系就打算让她回去了,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将她给带了回来。
想要问的话卡在嘴边最后也不了了之。
忽然觉得没这个必要。
再怎么说,她是自己的奴婢,他花了两千两银子买来的,在没放她走之前,她只属于自己一人,从这一点上,他对汪琼有绝对的掌控权,生杀予夺都是他说了算。
汪琼也有这个自知之明。
看了半个时辰的账本后,汪沉便让汪琼给自己草草梳洗了一番,去床上休息。
幽州这边入了夜气温骤降,即使紧闭了门窗,外面的凉风还是会透过不知何处的缝钻进来,从腿心向底往上窜,整个人像是被封在冰湖里面。
在姐姐家住时他们还会烧炭,只是为了节俭,烧得不多。未曾想汪沉竟是个更节俭的,汪琼在房间的角落都望了个遍,就是没看见火盆。
“在看什么?”汪沉望向她,看女人有些心虚的神色,语气不善:“这一月未见,你竟连我的住处都不熟悉了?”
“奴……奴婢是怕这边太冷了,大人夜里会着凉,想找个火盆来烧些炭给大人暖和暖和,也怪我眼拙,没找到火盆在哪.......”
汪琼低着头,语气柔和谦卑,话里句句表达的都是为汪沉着想,实则更多是为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