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清是清醒,杨净秋认清了她的家庭。 第二个清等于说是独善其身,她将自己划出了老杨家的范围,所以她不会再将老杨家的任何人放在心上。 陈岁里没由来的说:“我见过小杨净秋,她挺好的,和长大了不一样。” 刚才的小插曲打乱了殷惟州的思路,之前的那点不适也尽数消散。 他说:“你明天还要上班吧,早点休息。” 陈岁里关掉小夜灯,屋子里顿时暗下来,也静下来,甚至于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。 “晚安”,陈岁里说。 第二天早上起来,陈岁里已经走了,他还得去学校赶早八开的课。 不过桌上留了东西。 是早餐、纸条和一把钥匙。 纸条上面写着: “队长,早餐记得吃,我去上班。对了,钥匙留你一把,以后过来直接开门,不用等在外面。” 殷惟州盯着桌上的钥匙愣神。 陈岁里给了他钥匙。 早上起来脑子没睡醒,殷惟州进去卫生间好生洗漱,出来以后又才想到: 只是为了方便而已,便将钥匙收好。 合照 细碎的阳光透过要遮不遮的窗帘,悠悠扬扬晃在已经看得出年头的长课桌。 有坐在靠窗那边的同学,伸出手将帘子拉到底,遮了自己这边的太阳光线。 陈岁里这门课只是开给某一个专业,所以人不是特别多,前三排基本上没坐人,中间有几个眼熟的孩子,后面依旧有人在玩手机。 下课铃响。 陈岁里收拾东西,底下学生一哄而散。 他将书本之类的都装进来随身的深灰色日系背包,单肩背着也出了教室门。 从昨天到现在,他心上都像是悬了一块重重的石头,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来气。 「嘟嘟」 殷惟州:「下午有课吗?」 陈岁里:「没有。」 殷惟州:「我下午请了假,十二点到校门口。」 陈岁里:「队长…」 他怎么觉得殷惟州越来越有霸总味儿了,之前还没觉得。 殷惟州:「怎么了?」 陈岁里:「你都不问问我吗」,伴有一个[哭笑不得]表情包。 殷惟州:「那你跟我走吗?」 陈岁里仿佛可以预见手机对面殷惟州打字的神情,有些想笑。